【胜出】离婚15
*cp：胜出。有轰出情节，就不打tag了。
*by：雾
*烂俗狗血文。私设可以同性结婚。
* 这是一个小久义无反顾地追在咔身后，直到有一天他追累了打算离开，咔忽然醒悟的故事。
*HE
>《离婚》通贩地址：☆☆☆
前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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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
温热的鲜血劈头盖脸地砸来，残忍地滑过眼窝鼻翼后在下巴处汇集，啪嗒啪嗒地坠落。绿谷奋力眨动着双眼，试图在血雨中看清急速下坠的身影。
某刻，瞳孔清晰地映出爆豪惨白的面色和腹部撕裂的伤口——大面积的殷红同衣服搅成血肉模糊的一团，正中泛着压抑的黑褐色。代表生命的血液从中源源不断地溢出，滑落消泯于半空。
刺目皆是令人胆寒的红，绿谷奋力张开双手，拼命向前以为能够接住对方，却猛地撞上一道透明的墙壁。咚的一声巨响，整个人随之倒摔出去，砸在地上激起一长串的尘埃。他咳嗽着，不知道疼般又迅速爬起，往前摸到了看不见的阻拦。
爆豪仍旧加速下坠着。焦躁催逼着绿谷几乎用了全力，挥拳的动作带起一阵飓风。
可下一秒，风却连同指骨一起被坚硬的墙壁阻隔在外，不得存进。黑斗篷动了动，爆豪停止下落悬在半空，他依旧昏迷着，脑袋软软地歪在旁边，血流的更多了。
绿谷头脑发懵，牙咬得眉棱骨生疼，他一拳又一拳砸向面前的虚无，关节不堪重负地发出碎裂的声响，却仍然无法撼动分毫。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他抚上面前的墙壁，指甲狠狠抠进透明的空中。
“小胜！”
他艰难地呼唤。
“小胜！”
“小胜！！”
他大声地喊，一遍又一遍地喊，仿佛这样就能带给他勇气，就能打破绝境。可终是徒劳。
“小胜……”
额头无力地抵住虚空，绿谷闭上了眼。周围的空气跟着沉寂下来，痛苦的肩膀不住地轻颤。隐隐地，他听到轰在较远的地方喊着什么，却无心应答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颤抖终于停止。再睁开的眼睛像恶狼般锁住敌人，泛起幽深的暗茫。
看到这副表情，黑斗篷满意地笑了。“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痛苦吧？绿谷出久。”
回答他的是猛烈砸向透明墙壁的拳头，力道之大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。绿谷的眼睛锁死了他，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。
“什么？我听不见。哦对了，忘了告诉你——”黑斗篷嗤嗤地笑着，“这牢笼可以隔绝声音，我听不到你，你却可以听到我。你、刚才是在骂我吧？”说着看准他再次攻击的瞬间撤去了透明的阻隔。
奋力一击落空，身体惯性地向前冲去，然而不等刹住势头，绿谷就一头撞上再度形成的墙壁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爱。”看到鲜血流淌在对方的额上，黑斗篷乐此不疲地戏耍起他。那神情似乎将他当成了玩具，爱不释手地磋磨。
“你想救他吧？那个爆炸狂。”良久，像是终于玩够了般，斗篷里伸出两只死尸样的手，平摊着展开。邪恶的声音带着笑意，对着濒临发狂的英雄发出邀请。
“到我这里来，出久。”
下一秒微风吹过脸颊，牢笼彻底消失了。
“小心！”
看到绿谷径直朝危险而去，轰瞬间炸裂开最大规模的冰，空气迅速凝结，仿佛连声音都传递的慢了。但未及对方衣角，冰就失去了固定的形态，黑斗篷依旧安然无恙地待在半空。
“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？”他不屑地乜着他，“好不容易正式见面了，我们要叙旧啊。”
说完，早有预料地翻转手腕，轻而易举接住了雷霆万钧的一拳。惨白的脸扭过来，笑了，凑得极近用气音问。“你是想杀了我吗？”
绿谷只感到毛骨悚然，他奋然后挣，枯槁的手却像铁钳牢牢焊住了他。
“再用一次one for all，给我看看？”
绿谷借力拧身而起，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脑袋。可加速的攻击还没发挥作用，就被对方擒住脚踝整个拎了起来。
“那可曾经是——”黑斗篷面露疯狂，手指用力，指甲竟然诡异地掀起皮肤刺进了血肉。“差点就属于我的力量啊！”
绿谷眼前发黑，犹如当头一棒，大脑短暂的钝痛后，被铁钳似的手掴在整张脸上。他难受地动了动，尖利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刺入柔软的太阳穴。
脑袋犹如被利斧劈砍，体温迅速流逝，心脏不堪重负地狂跳起来。绿谷感到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被拉扯着拽离了他的身体，顺着太阳穴一点点抽离。
“但我现在不想要了。”噩梦般的声音回荡在仅剩的意识中，“one for all该死，你说是不是，出久？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疼。
钻心剜骨的疼！
大脑好像捅进了烧红的烙铁，蛮横地翻搅着脑浆。全身的血管犹如刺入了坚硬的铁丝，一寸寸地拧扯拉拽。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，眼睛向上翻去就要消失于眼眶。在疯了一般的颤抖中，绿谷的鼻子冒出了滚滚鲜艳的红流。
然而酷刑没有结束，指尖刺入得更深，好像直探进他的灵魂。过去的记忆悄然间烟消云散，身体里只剩痛苦。他头痛欲裂，恨不得咬舌自尽，整个手指弯曲想要抓挠向自己的心脏，想将那里破开，想将跳动的肉块碾碎。
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，耳侧一疼又一热，猩红的液体破裂而出。
“啊啊啊！”
绿谷剧烈地抽动两下，便像断了发条的木偶瞬间归于平静，只剩指尖还在轻轻抽动。
疼痛消失了，身体仿佛陷入了柔软的棉絮，飘飘然暖烘烘的极为舒适。灵魂好似被羽毛温柔地包裹，他懒洋洋地挪了挪，睫毛颤动着睁开了眼。
白茫茫光线中，周身的景色迅速消逝，他发愣地看着重新构架起来的城市。那大约是十年前的样子，记忆中，街角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猪排饭，妈妈经常带着他在店里度过周末的下午。
疑惑地看着这一切，绿谷费力地思索却发现脑海一片空白。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，却被余光中的身影吸引，侧头看去。
那个人是——欧鲁迈特？他怎么会在这里？
“喂！欧鲁迈特！”他大喊。
对方却没有理会，只是向着某个方向飞速前进。他立马跟上，两人在街上疾行，一路来到某栋坍塌大楼的外沿。
欧鲁迈特立即投入救援工作。
绿谷见状想过去帮忙，却发现怎么也无法靠近，始终隔着一段距离。困惑间他看到最强英雄正要搬开压住夫妇腿部的巨石，远处二次坍塌的声音骤然炸响。所有人飞速扭头，愕然看到跌坐在地无力动弹的女孩就要丧命于坠落的钢筋。
“先去救她！快！”女人焦急地大喊。
话音未落，欧鲁迈特早已消失在原地。可就在他离开的瞬间，夫妇两人上方同样砸下了重物。
绿谷第一次看到最强英雄惊慌失措的表情，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。他以最快的速度救下女孩往回赶，却被纷纷砸落的碎石打乱了脚步。
仅仅一秒钟，夫妇两人便被刺穿了胸膛。
绿谷愕然看着这一切，久久无法动弹。
之后，他看到欧鲁迈特愧疚地把手放在一名男孩的头顶，却被用力打落。再然后，欧鲁迈特收养了他。他把失去父母的男孩当作继承人来培养，倾尽了心血。却不想有一天，吃下他头发的男孩毫不留情地挥刀相向。
“杀人犯，你对我爸妈见死不救，拿命来还吧！”
男孩当然没有成功，仅仅是刺伤了对方的胳膊。他握着刀，用阴毒的目光凝视着最强英雄。
“总有一天，我要让你跌下英雄的宝座！”
男孩没能继承one for all，刺伤前一代的行为让他失去了资格。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地按照计划寻找着它的死对头——all for one。两年后他成功地成为all for one的学生。然而还不及高兴，男人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苍白的小鬼——死柄木弚，即将一步步取代他的人。
男孩离开了，无家可归的他流露街头，在漫漫冬夜里回想起父母的离世。
是他。
是他夺走了父母的生命。
是他夺走了他的幸福。
是他让一切变得如此糟糕。
是那个和平的象征，欧鲁迈特！
男孩在那晚第一次杀了人，他发誓要让欧鲁迈特死在自己手上，他要他偿命。
可是几年后，他看到的却是个干瘪至极的人，早已没了当年称王的风采，退出了英雄的舞台。男人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，诅咒于命运的不公。当他有了一战的实力，对手却早已死在了过去。
他浑浑噩噩地离开，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忽然，街边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，他侧头看去。视线中，墨绿色头发的青年正同操纵藤蔓的敌人战斗，他看起来发着高烧，面颊绯红，但还是拼命救出了被困住的孩童。
那一瞬间，青年和噩梦中的身影重合了。虽然他未能挥出那一拳，可他还是认出了他，他认出了他的个性，认出了one for all。
对啊，他怎么会忘了呢？one for all是可以传承的。
他在人群中无声地大笑起来，笑得眼泪流过面颊，笑得人们纷纷躲闪。他失而复得了，他的目标，他活着的意义。他开始着手调查绿谷出久的一切。他要将他摧毁，彻底的，无论个性、身体还是心灵！
“痛苦吧？啊？”黑斗篷按着绿谷的头，恨不得将其碾碎，他的眼中满是疯狂。“个性被剥离无法成为英雄和被市民唾弃憎恶叫嚣着让你去死，哪个更痛苦呢？啊？出久？”
绿谷的手垂在身体两侧，没有动静。
“啊啊，不管是哪种，这让人厌恶的个性终于要消失了。真是——”他松开手，看着绿谷从半空无力地坠落。“太棒了！”
“绿谷！”轰朝他直直冲去，却被骤现的牢笼挡住了去路。他全力的攻击如同以卵击石，焦急让他没能注意到半空中本应昏迷的爆豪动了动手指，做出往远处伸的动作，但没能如愿。
加速下坠的人毫无缓冲地砸在地上。
“啊……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，恶心死了。”
黑斗篷收回视线，看到不断朝这里赶来的职业英雄们，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。“听到一点动静就聚集过来，像老鼠一样。”他收起困住轰的牢笼，抬起手，无数尖利的针从掌心如同暴雨般向众人刺去。
一时间空中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个性，兵荒马乱像极了那年合宿。轰冲向绿谷，跪在他的身边却没了动作。
对方的鼻腔耳孔渗着血，太阳穴上留着两道露着鲜肉的伤口。他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满脸的血污，手指探向鼻尖感受到微弱的呼吸，却还是不放心地按向心脏反复确认着。周围的所有都远去了，哪里有战斗再也不关他的事了。
轰焦冻的世界就在他的眼前，一点点地崩塌。
他瞪着眼睛不肯眨，握起对方无力的手，就像对方曾经紧握着他的一样。他将额头抵上绿谷的额头，感受到逐渐失去温度的微凉。
“混蛋……”虚弱的声音自上方不远处响起。爆豪艰难地看着他们，每说几个字就要喘一口气。
“你他妈的……要是敢亲他…我就揍死你……就算是死，他也是我的鬼……也要跟我，一起死……”
轰无暇顾及，只是不断搓着失去温度的手。
绿谷看向高远的天空。他坐在喧闹的街头，却感到有什么在呼唤着他，于是出神地望着天上的云朵。忽然，他的肩膀被飞快地一拍再拍。
“欧鲁迈特？”看着再度出现在面前的人，绿谷惊讶地开口，他还以为在这个世界里无法和对方交流呢。全盛时期的英雄背后站着几个人，看不清面容，但绿谷还是礼貌地朝他们问好。
“绿谷少年。”有力的手按在肩膀上，透过布料让他感到了温暖，他这才发现自己过低的体温。像是为了给他取暖般，熨帖的暖意从接触的地方逐渐蔓延到全身。
“one for all不会离开你。它还在，虽然微弱，但就在你的心中。”
绿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又蹙起眉看向对方身后，恍然有所觉。这些人难道是……历代的继承者？
“我们会帮你。去吧，去战斗。”
“等等！”
眼前的一切迅速远去。
身体猛地向下坠去，失重感让绿谷突地睁开眼。疼痛霎时回归，却在达到极点后缓缓减轻。他感受到额头上的热度，费力地眨眨眼，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近在咫尺的轰。
“轰君……”他开口，记忆一股脑涌回脑海。这让他急忙朝半空看去，人影依然悬着，他松了口气。“我没事了，别担心。”
力量一点点在胸口聚集，很快灼热发烫。就像欧鲁迈特说的一样，one for all并没有被完全摧毁。
轰眼中的惊喜逐渐淡去，他没有错过绿谷一醒过来就急忙寻找爆豪的视线。他想说什么，却被摇头的动作阻止。绿谷借着他的力气坐起身，抓着他的手，费力又认真地说道。
“我怎么样现在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敌人的弱点，我看到了。”
那是all for one夜以继日的教导也无法改变的弱点。
绿谷一句一顿，条理清晰地说着，完全没注意到轰变化的神情。“你要先找到曼德勒，我昨天遇到她了，她就在附近。找到她后你这样告诉她——”
轰听着有条不紊的安排，渐渐地，像是完全释然般放松了身体。
“哪里没听明白吗？”绿谷疑惑的表情映在异色的眸子中。轰慢慢摇了下头，伸出手，在他的头顶拍了拍。
“轰君？”
轰站起身，头也不回地朝人群走去。“交给我吧。”他说道。他应该感到高兴，至少他喜欢的人还活着。
坚定不移地迈出脚步，再不留恋，英雄就应该这样时刻把个人感情放到最低。
只要希望，还在。
看着轰离去的背影，绿谷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活动着手脚慢慢爬起。他想起和欧鲁迈特曾经的对话。
他问他是否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，欧鲁迈特的回答是：有的，而且还不少。
如今他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沉重。
绿谷抬头，看向半空中的爆豪。对方也凝视着他，猩红色的眼睛里毫无保留全是灼热。他看到他紧握着轰的手，却不打算说什么。两人竟然就这样相顾无言了，仿佛视线便能表达千言万语。绿谷从未见过对方露出如此粘稠的就要呼之欲出的情绪，深吸一口气勇敢地迎向那视线。
他知道，自己会保护他。
再一次的。
“小胜。”他看着半空中的人，用唇语慢慢地说着，“等着，我会把你救出来。”
就算对方会再次说出伤人的话语，会再次因为自己的救援而面露愠色，也不会让他的想法有丝毫改变。他甚至不会再感到低落，因为这才是常态，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冰冷的回答。
可爆豪的嘴唇开合，无声地说了四个字。
“快点过来。”
看到完全愣住的人，爆豪的胸膛震了震，像是在笑，又好似没笑。
熟悉的女声在脑海响起的瞬间，绿谷知道时机到了。听着曼德勒清楚地重复着自己告诉轰的话，他抹了把鼻腔里渗出的鲜血，缓慢地将视线移向半空中依旧漫不经心的黑斗篷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轻声说，“one for all，会再度夺走你的一切。”
绿谷奋力蹬地破空离去，化作一道虚影，迅猛地绕到反方向，顷刻凌驾于敌人正上方，接着朝着他身后扯开嗓子大喊。
“小胜！就是现在！”
黑斗篷惊愕地迅速回头，却见爆豪依旧半死不活的样子。上当了！他立即回防，却被一拳重重砸在脸上。
“SMASH——!!”
他的弱点之一，无法在远近不同的距离灵活地运用个性。
绿谷又咬牙挥出竭尽全力的数拳，他知道如果不拼上整条胳膊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伤害。
与此同时爆豪合拢双手，释放出最大程度的爆炸。炸裂的反冲力将他弹开，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脱离了掌控时，黑斗篷竟然放弃了预防，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眨眼间从诡异的角度现身，一手抓向爆豪的肚子。
血肉被刺穿的声响回荡在每个人耳中。
整只手扎入腹腔，爆豪疼得目眦欲裂，但也弓起身体奋力扼住了对方的咽喉。
“去死吧！”
爆破燃起浓黑的烟雾。
职英们不敢动轻举妄动了，他们揪心地看着半空中的对抗。敌人的手一定向深处扎去，因为更多的鲜血泼洒下来。
“小胜！”
“别乱动啊。”黑斗篷咳了两下，瞥向焦急的绿谷，“你要是再动，这位的内脏可就要碎了，没想到……one for all竟然还在你的身体里。”
一击不成，失血过多的爆豪很快脱力，他不甘心地想要收拢手掌，神志却开始涣散。终于，他再也没了力气，手从对方脖子上慢慢下滑，眼看就要完全松开。
“不要放弃啊！”
恍惚间他听到声嘶力竭的大喊。
“你认输了吗？你这个胆小鬼！你这个菜鸡！”
“废久……”
“你这个弱者！爆豪胜己！”
“吵死了——”
挣扎着清醒过来，爆豪不顾腹中的威胁向对方逼去。他一把按住黑斗篷的脸，掌心灼热。
“给我、去死！”
轰然炸裂差点震碎所有人的耳膜。
他们瞪大了眼睛看去，可烟雾散去后，敌人依旧没有放手，泉涌一般的血从英雄的肚中迸裂。
怎么会这样……
残酷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，不忍再看了。
他们仿佛预见了一位年轻英雄的死亡。他将轰轰烈烈地因公殉职，将成为人们口口称赞的过去，将被长久地列入牺牲榜中，将永世、被某些人铭记在心。
突地，一道身影打破了绝望，如光芒驱散阴翳。
绿谷的双臂已经废了，许久不见的淤紫遍布了皮肤，但他还是决然地朝着敌人而去。骨头尽断的胳膊在空中软软地飘着，他迎着太阳，所有人都仰望着他的身影。
所有的英雄都抬着头，所有藏在附近的市民也都抬着头。他们看着空中的人，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睛。
轰的冰与火同时随着他的身影而去，这行为唤醒了无数人，于是无数的个性也追随着他而去。绿谷在眨眼间来到敌人身前，看到失去意识的爆豪，看到不再抗争的垂落的手。他张开嘴，胸腔里爆发出狂怒的呼号。
敌人抬起头，惊恐地看到他的头发完全竖起，眼中白茫一片没了瞳孔，凶神恶煞宛如索命的恶鬼。在他的身后，无数个性凝结成巨浪遮天蔽日地呼啸。
“把他还给我！把小胜还给我！！！”
怒吼混合着破空的声音，竟形成谁也没听过的可怖声响。绿谷抬起拳，个性的洪流瞬息而至。他瞄准对方的脑袋，愤然挥出一击。
one for all
100000000000000%——！
天崩地裂！
无数个性穿透身体，绿谷像是被卷入了漩涡的中心，意识陷入了一片空茫。有多少个性砸在敌人身上，就有多少个性砸在他身上。最后的视线中，他看到有人将爆豪带离了危险，于是安心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远离了现实。
隐约地，耳边回想起某人的声音。
“你还是趁早做好心理准备为好，再受两三次这样的伤，就要跟自己的双臂说再见了。”
阳光下，他仿佛还是在雄英上学的学生，双臂缠满绷带，被训斥着不该如此运用个性。他看向窗外，那里阳光灿然，透过嫩的叶尖充满希望。于是他露出笑容，听见自己这样回答。
“但如果能把小胜救出来，这双手，废掉就废掉吧。”
一切都化为白光飞速地远逝。
历时一个月的灾难，终于结束了。
tbc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