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胜出】离婚 12
*cp：胜出。本章有轰出情节，就不打tag了。
*by：雾
*烂俗狗血文。私设可以同性结婚。
*这是一个小久义无反顾地追在咔身后，直到有一天他追累了打算离开，咔忽然醒悟的故事。
*HE
>《离婚》通贩地址：☆☆☆
前文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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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轰一直在奇怪，再次与绿谷相遇这么久，竟然一次也不见他提起过爆豪。当走出临时住所看见浑身浴血的人时，绿谷一瞬间退干净血色的脸以及慌张失措的目光告诉他，有什么结束了。透过无形的空气，他感到身旁人压抑的颤抖，抬手想要拍拍惊慌的后背，可在那之前，绿谷像一阵无法挽留的风，从他身边离开了。
轰维持着侧着头的动作，闭上了眼。
“有东西嵌到伤口里面，但不是很深。”医疗所内，医生放下镊子平静地说，桌上的托盘里已摆满了染血的医用棉，“因为现在药物紧张，所以不能用麻药，你得忍着。”
爆豪喉结颤动，嗯了一声。他看向站在旁边神情慌张的绿谷，忽然索要东西般伸出手，掌心向上。
绿谷看着他，没明白也就没动。
“你没听到吗？不能打麻药。”伸出的手坚定不移地抬着。
轰站在一旁的角落里，靠着冰冷的墙壁，漠然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你不能握着他。”医生了然，将特殊材质的手套给他戴了上去，“清理伤口时你会出汗，个性有可能失控。你也不想炸伤别人吧？这手套是以防万一用的，如果爆炸了会把伤害减到最轻的程度。”
爆豪低下头，半晌，声音不清不楚地传来。“至少让他留下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显得尤其漫长，爆豪没了知觉似的一声不吭，僵直地躺在那里。
“放松，别用力。”医生不时重复着这句话。
托盘不断被放上染血的碎片，屋内时时响起金属相撞的脆响，过了一会儿又加入药物冲洗的声音。就在这单调的循环中，绿谷看到医生拿起了针线。他咬紧嘴唇，感觉喘不过气，指尖一点点变凉，拳放松又握紧，指甲扎入僵硬的掌心。这动作持续了很久，最终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。
绿谷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，顿了顿，冲他笑了。
轰沉默地看着空洞的笑容，无神的眼中没有映出自己的身影。他收紧手，牢牢握着对方。
“你看见废久没有？”
他忽然记起找到绿谷前的几个小时，在满是硝烟的城市中和爆豪相遇的情景。那时天空密布着云层，是一种看不见太阳的明亮。他们停下脚步互相凝视。爆豪看起来不太好，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。
轰因为这个问题分了神，以致突袭的敌人重如千斤的一拳擂中他的腹部时，他只来得及用冰蛮横地刺向对方的眼睛。整个人被揍得倒飞出去，勉强稳住身形后嘴里泛起腥甜，腹部更是一阵热流涌动。他干咳几下，异色的眸子映出紧随而来的枯槁的手。死尸一样的手张开，在他的极度震惊中放出大面积的冰刺。
火焰顷刻化作利剑，然而还来不及挥动，猛烈的爆炸就将他掀了出去。
滚滚热流裹挟着碎石直击敌人，爆豪在他身侧站定，双手合拢又发出爆裂的一击。轰费力地爬起来，抹了把被刮伤的脸颊，向他说了声谢谢。
“别高兴的太早，攻击都消失了。”爆豪凝重地望向前方，嘴角却挂着兴奋的笑，他半弓起身体，“他能用出你的冰，看来是复制类的个性”，说完猛地蹿了出去。
“喂！黑斗篷，有种把脸露出来，你他妈是不是B班那个——”
扑面而来的爆炸阻拦了他的脚步。
“要硬怼是吗？”爆豪半眯起眼，手上不断响起炸裂的声响，“那就来——”
脚下突然以骇然之势拔地而起一座厚实的冰墙，拦住他的动作。奋力一击打在冰面上，爆豪不爽地回头，“你干什么！”
“不是物间。”轰咳嗽着，抹了把嘴气喘吁吁地开口，“更像是吞噬利用……不能再对他使用个性……那相当于、把武器……送给他。”
爆豪皱眉看着他煞白的脸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说啊。”对面停止了攻击，陌生的声音于黑色的斗篷下漫不经心地响起，“你们知道绿谷出久在哪里吗？把他送到我面前，我会还给属于这座城市的一切。”
“做梦去吧，垃圾！”
爆豪越过冰墙而去，爆炸震得地面都在颤抖。
轰想要上前，却顿住脚毫无征兆地呕出一大口血来。他弯下身捂住嘴，接着又是一口血涌出。胸腔剧烈地震颤着，用力吸气的同时又有血顶着气流不断翻涌，同时腹部传来难以想象的剧痛。满眼都是红的，他支撑不住摔倒在地，痛苦地伏在地上，温热的血持续不断地从鼻腔流出。
冷。
无意识地哆嗦着，神志几次陷入黑暗，他难受地捱着，终于在某一刻消散了所有的痛。浑身轻飘飘地无处着力，他以为自己死了，可睁开眼睛却看到治疗女郎熟悉的面孔。
红白色的头发占满了脏污的泥土，汗湿的胸膛起伏只剩下喘气。“爆豪呢？”他将口中残余的血吐了出去。
“我们到时就只有你躺在地上。”
异色眸子在眼眶里挪了挪，才看到不远处正在滴眼药水的相泽。这位曾经的班主任见到他醒过来，留下一句“抱歉没办法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。记住保护好你自己，也保护好绿谷”后，沿着打斗的痕迹离去。
轰皱起眉，按住昏沉发蒙的脑袋，费力地回忆着什么。
“我只能给你治好最严重的内脏损伤，皮外伤要靠自愈。”治疗女郎在随身药箱中边翻边说，“敌人似乎突然决定要得到绿谷。我们要先找到他，把他保护起来。如果遇到了可信的职英也这么对他们说。但记住，短时间内绝对不能再参加战斗，你受的伤很危险。听话！”
直到“听话”这句训斥学生甚至是孩童的话传来时，轰才意识到自己摆出了一副并不打算合作的样子。“我明白了”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接过对方递来的绷带，几次才揣进了兜里。
“你得接受包扎。”
“没时间了。”他迈着虚浮的脚步，向着绿谷事务所的方向。
“你要有所准备。”治疗女郎没有阻拦，声音却在身后远远飘散，“也许在你找到他之前，绿谷已经遇害了也说不定。”
轰的身形一顿，咬紧牙关开始了沉重的奔跑。
“不能沾水、不能剧烈运动，时刻小心不要让伤口裂开。”医生的嘱咐打断了沉思，轰动了动，发现他还握着绿谷的手，对方已经染上自己的温度。
爆豪皱着眉被医生扶了起来，他看了眼握在一起的两人，嘶了一声似乎疼狠了，有气无力地唤道，“废久。”
绿谷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，好像刚刚也陷入了沉思，如今被惊醒似的。他下意识往前走，又停住回过头。
“轰君，嗯……”
轰慢慢松开手，放任他向别的男人走去。冰凉的空气瞬间噬掉掌心熨帖的温暖。
绿谷小心翼翼地让爆豪搭上自己的肩膀，尽量平稳地起身，他挪动脚步成功地把对方带出了两米远，可很快为难地看着医生，“请问咱们这里还有轮椅吗？”说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室内，“担架也行。”
“老子才不要站着进来躺着出去。”
成年之后的爆豪很少再用“老子”自称，那是属于学生时代的张扬，而现在又在非愤怒的时候重拾了。他把全身重量压在支撑方身上，放轻了嗓音以免腹部疼痛，“你这头发难看死了。”
轰走过去从另一侧架起他，“那是用个性改的，我觉得很好看。”
“谢谢。”绿谷隔着爆豪回应。
“吵死了，都闭嘴。”
两人合力把他运回了临时住所，平稳地放在沙发上。爆豪也用尽了力气，只说了个“水”字便不再出声。轰又出了门。绿谷走到厨房倒水，和前任单独相处还是让他不那么自在，“你从哪边过来的？”于是没话找话。
没有人回答。
奇怪地回过头，就见爆豪耷拉着头，整张脸毫无血色，极痛苦似的。水一不小心洒在了身上，绿谷顾不上擦，连忙走过去小心地抬起黄色的脑袋，将杯子凑在干裂的唇边。
所幸对方还留有意识，咬住杯口小口喝了起来。绿谷从来没见他这么斯文地喝过水，配合着一点点抬高杯子。听着清晰的吞咽声，他忽然闻到他身上的汗味，那是无比熟悉的味道。
爆豪含糊不清地说“别抖”，如果不是咬住杯口固定，恐怕水就洒了。
“很疼吗？”没发现自己问了个答案明确的问题，绿谷看着往日翘起的黄色发梢被汗水打湿，软趴趴地垂着，不受控制地伸手拽了拽又拉了拉。
向来火药气息浓重的男人难得安静又温顺地躺着，掀起眼皮，红色的眸子映着上方的人影。绿谷回过神来，无措地躲闪。
“疼。”一室安静中，嗓音淡淡散开。
“那我……”
“待在这里别走，陪我。”
类似的语句他听了无数次，也拒绝了无数次。但这次，有什么变了。
“我……不走。”
轰打开门时拿着白色的碗，他看到绿谷靠着沙发背睡着了，枕在他大腿上的爆豪动了动，声音虚弱但依然毫不客气地问，“你怎么又来了？”
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，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我去给你拿药。还有，我就住在这里。”
“我可不会谢你。”他说着想起身，“既然这是你的地方，那我就——”
“绿谷也住这。”
“嘶——”不知怎么弄疼了伤口，爆豪捂着腹部咬牙切齿起来。
轰没理他，熟门熟路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。“我去问了负责人，目前没有多余的空房给你，所以你也要和我们住在一起。”
另一方似乎对“我们”这一词极为反感，“有空房也是你出去住。”
“好好休息，别多想。对脑子不好。”轰又走过来，没发现自己在屋里转来转去，抖开一条毯子给他盖上。
“混蛋谁要这破烂毯子！”
“唔……你们在说什么？”绿谷被吵醒，揉着眼睛坐直身。
“你要跟我住还是跟这阴阳脸住？”
“有空房了是吗？昨天还房源短缺，有人为了挣房子差点打起来。”
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他带着刚睡醒的迷糊，看着同时看向自己的两个人，气势不由得弱了一个档次，“我出去，你们两个……随意。”
他说着就要起身向外走，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
地面毫无预兆地开始剧烈的震动，桌上的杯子相互撞击，接着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了。绿谷迅猛地向沙发旁扑去，尔后意识到不对，抬起头看到爆豪迟缓的动作，以及向着他劈头砸下的铁质柜子。
“小心！”
扭曲尖利的巨响刺痛了耳膜，房间升腾起一股呛人的烟。
“别过去！”轰抓住绿谷的手腕，将他强行按在身侧。“他没事。”
紧接着又一声巨响，像是为了印证轰的话般，沉重的铁柜被炸得腾飞而起，柜门上的玻璃渣四下飞溅。与此同时，房子仿佛被人用重锤疯狂地砸击，墙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。
“跑！”
三人在浓重的烟雾和遍地碎渣下向外冲去。
越过大门，尖叫声、嘶喊声骤然增大，从未如此清晰地被困在半空。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夜晚，绿谷放下护住头脸的手，惊愕看着炼狱般的景象。下一刻他感到浑身冰凉，危机感让他瞬时向旁边扑去，剧烈的爆炸贴着他的脚跟炸响，扭过头却不见该看到的人影。
“快！疏散群众！灭火器呢！”
“快跑！到空地上去！”
“那边！那边还有人！”
“救命啊！”
像是天生为这种声音所吸引，绿谷的眼睛准确地锁定被困在建筑物中的身影。他正要冲过去，却被人一把拦腰抱住，脑袋整个蒙进了黑暗里。
“离开这！”轰用外套盖住他的脑袋，“两小时到了！”
然而还是晚了一步。
“是绿谷出久！是他！把他抓起来！”有人看见了恢复容貌的绿谷，愤怒地大喊起来。从衣料的空隙间看去，他愕然发现高声尖叫的正是自己刚才准备去救的人。
大面积的冰以海啸之势沉重地扑开，瞬息之间，他便被包裹在冰做的巨型圆球中，同时被控制的还有漫天的火势。或大或小的半透明球体凝结在地，谁也分不清所谓的绿谷出久究竟在哪里。
轰呼出一口白雾，看到里面的人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
两人隔着冰层模糊地对话。“忍耐一下，等我把‘变相’找过来，这次让他把你的容貌改的再彻底些。冰上留了呼吸孔，不用担心。”异色的眸子环视四周，“爆豪他没事，就是看起来很累。”
“嗯。”
轰刚要迈步，却被冰球里仍在燃烧的火焰吸引住视线。按理说普通的火早该因温度过低或空气耗尽而熄灭了，他走过去按住冰面，片刻后皱紧眉头。
“是我的火。”
话音刚落，火势猛地蹿高，竟然突破了冰牢，带着要烧尽一切的气势。
轰忽然面色惨白地捂住嘴，脚下不稳地踉跄。他挣扎着抬头看向超出他最大负荷的火，继而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左手，捂住了左脸的伤疤。弯下的身子像是耗尽了力气，温热的上升气流从身上发出，却在接近燃点的刹那偃旗息鼓——竟然一丝一毫的个性都使不出来了。相对的，面前没有根源的大火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。轰的内脏隐隐作痛，嘴里再次尝到了腥甜的味道。
“啧，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”爆豪挪到离他稍远的地方，拿着手中的灭火器粗喘，勉强撑着身体背靠绿谷所在的冰球。“你这不行啊，火都灭不了。”
“我的个性……”
“什么？听不见。”
“我是说……”由于面对极高的温度，轰咽了口口水，觉得从里到外被烤的寸寸干燥开裂，眼前的一切骤然变得模糊。他无法控制地哆嗦着，一点点矮下去，最终委顿在地。
爆豪听到声音侧过头，视线平视着扫了一圈向下看去，就见轰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。与此同时，无论怎样都无法熄灭的火竟然自动消逝了。四周弥漫着燃烧过后的气息，他后背一震听到破冰的声音。绿谷从冰球里飞奔而出，仅一瞬就带着昏迷的轰消失在原地。
爆豪皱了下眉，垂眼看向自己的腹部，鲜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，映在猩红的眸子里格外渗人。周围嘈杂声四起，救援的、抢救的、求救的，乱糟糟汇成一片。
“你的伤口裂开了，我送你去医疗所。”
绿谷的声音突兀地再度响起时，他愣住，抬起头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种表情。
“走吧。”见他不动，面容掩盖在帽檐下的人上前拉了他一把，又很快收回手走在前面。
沉默地走向医疗所的路上，绿谷在模糊的黑暗中看到路边昏迷不醒的人——运送轰的时候由于速度太快并没有发现——仔细辨别五官，正是喊出他名字的那个。
“我把他揍晕了扔在这里。”爆豪见他在意，淡淡地说道。
“这里……”
“还算安全。”
“可是这也太不……”
“英雄？在那之前我是个人。”爆豪加快了脚步。
绿谷站在那里，看着他的背影。
“关键时刻能舍弃重要东西的英雄我很佩服，但是我做不到。”对方在黑夜里回过头来，那衣衫破烂的样子竟然让他看得呆住了。
“在救别人之前，我想要保护的是你。”
绿谷张了张嘴，没能发出声音。
爆豪看了他半晌，笑了，转身向医疗所走去。
“快把你的脸变成那种难看的样子，被认出来了还不能光明正大地揍人，麻烦死了。”
tbc
下次更新时间：12月15日（争取）
咔：为什么那个阴阳脸混蛋被你送到医疗所，我却要慢慢走过去？
久：轰君毕竟昏过去了，不然我背你过去吧。
咔：针缝在肚子上，你是想痛死我吗？
久：那公主抱？
咔：你要是敢公主抱，我就揍飞你。
久：所以我才带你走过去。
咔：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