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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名阿千
我坚信长篇是一种浪漫
感谢宝子喜欢我的文(❁´◡`❁)*✲゚*
不喜欢也行,随便你

【胜出】离婚14

*cp:胜出。有轰出情节,就不打tag了。

*by:雾

*烂俗狗血文。私设可以同性结婚。

* 这是一个小久义无反顾地追在咔身后,直到有一天他追累了打算离开,咔忽然醒悟的故事。

*HE

>《离婚》通贩地址:☆☆☆


前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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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

 

 

绿谷不敢把视线投到爆豪身上。就算对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,也不能让他把眼皮抬起哪怕零点几个毫米。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,眼睛一眨不眨。

 

 

“你。”对面的人毫无预兆又不留任何余地地开了口,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

“嘴肿了。”

 


绿谷一僵,将脑袋压得更低了。他的掌心开始出汗,浑身加速的血液让他安坐不住。他通过余光察觉到有如实质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鼻子下方,便逃避般抿起嘴唇将肉藏起。

 

 

爆豪看着他的小动作,没有说话。于是绿谷就在煎熬的沉默里一分一秒地听着心跳逐渐变得慌乱。噗通、噗通、噗通,震得他头脑发晕。

 

 

忽然,对方动了。

 

 

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踱来,压到不能再低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,它们以他为目的一寸寸缩短着距离,直至与他脚尖相抵。

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 

手在墨绿色的发间乱七八糟地揉了揉。

 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 

绿谷乖顺地缩在他怀里,唇上还带着盈盈的水光。这模样让爆豪感到前所未有的窝心,他不住地搂紧对方还想再说些什么。然而当低下头望进绿色的眸中时,对方的表情突然变了,手脚并用开始了激烈的反抗。

 

 

“放开我——”绿谷拼命想要挣脱,用坚决的力道推搡面前的胸膛。他的抗拒变成了刺,让爆豪差点再也抓不住他。

 

 

“放手!”

 

 

爆豪死死攥着挣扎不休的手腕,他什么都不知道了,只直觉不能放手。拉扯间骤然与对方的视线相撞,他惊愕地发现那双眼眸不断地震颤,竟然充斥着令人心寒的……惧意。

 

 

他在害怕。

 

 

他在怕他!

 

 

惊愕带来的迟钝让他被推了出去,哐当一声差点撞翻桌子。他扶着桌面勉强站稳,腹部伤口抽搐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。



绿谷慌乱地戒备着,不顾他脸色的灰败,下意识后撤脚步摆出防御的姿态。



看着这敌视的目光,看着这不允许他靠近的样子,看着他打心眼里的怕他,爆豪难受到几乎窒息。四目相对良久,他才放弃了什么般颓然地开口。



“打一架吧,废久。”

 

 

从小到大他们打过无数次架,无数次将拳头挥向对方,无数次感受到拳头带来的痛意,仿佛这样才能解决问题。没有哪次是爆豪落于下风的,没有哪次是他不穷追猛打的,也没有哪次是这样短暂的。这场突如其来的架如同它的开始,很快终止于绿谷擒住他的动作。

 

 

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屋里,谁都没能注意到屋中还站着另外一个人,他待在角落里,异色的眸子漠然地看着他们的纠缠。而后移到满眼痛楚的绿谷身上,轰看了两秒,选择合上眼睑拒绝面前发生的一切。



绿谷扯着爆豪的衣领,逐渐变得冷静。他在呼吸平缓后回过神来,意识到两人相隔太近立即想要抽离,却被一把握住手腕。

 

 

通红到可怕的眼睛注视着他,爆豪奋力地吞咽着什么。

 

 

“废久……”隔了几秒钟他才艰难地说,眼白中的血色一点点扩散。绿谷怕极了他这个样子。

 

 

“我……”将那只手拉离衣领,用自己的指节扣进不肯张开的指间,继而把它们按在砰砰跳动的心脏上。

 

 

“疼。”狰狞得咬牙切齿。

 

 

“疼死我了。”

 

 

绿谷如同遭受了重击,面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徒劳地张开嘴不知说些什么。手被对方牢牢压在心脏上方,被迫感受心脏沉重的跳动。

 

 

突然,屋外电光乍现,灼得人瞳孔发疼。整栋建筑的电器都因电击而短暂地苏醒,灯在头顶闪烁,滋滋的电流声不绝于耳。



绿谷愣愣地向窗户看去。



基地外的半空高悬着一道黑影,闪电正以他为轴心不间断地砸下,哀嚎声丧钟般四起,刺耳的狂笑声混杂其间。one for all愤怒地醒来,先于大脑的指控充斥了全身。他被迫反应过来,身体受到牵引立刻向外冲去,却听咔嚓一声,手腕上冰冷的束缚让个性顷刻偃旗息鼓。惊愕地回头,视线中爆豪收回给他戴上枷锁的手。

 

 

“你——”绿谷用力挣了挣,发现那是抑制个性的专用枷锁,再抬起眼皮,满眼的不敢置信。

 

 

爆豪后退两步,毫不愧疚地任他凝视,同时猩红的眸子从上到下仔细地把他看过。接着他走上前伸出手,似乎想要触碰紧咬的唇,可最终手只是拂过发梢。



“老老实实呆着,这次迎敌用不着你。”他摸着翘起来的头发,留恋万分,却又在片刻后收回。他将钥匙递给从角落里走过来的轰,面对着表情木然的人,格外严肃。

 

 

“带他离开。”

 

 

外面明暗交替恐怖万分如同地狱,惨烈至极。爆豪活动着肩膀,只留给他们一道背影。他一步步向外走去,黄色的头发被电光映得格外刺眼,临出门前他回过头,向着不断把手铐撞向桌角企图破坏它的绿谷。

 

 

“废久。”他像从家里出门似的,看着他。

 

 

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

 

“等等!”

 

 

不待明暗相背的面孔和那浅淡的不舍在脑海中留下痕迹,他就转过头,消失于茫茫一片白光中。

 

 

绿谷无措地看着外面,嘴里突然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嚎叫。他如一头困兽,高高举起手臂狠命地砸向桌子,几经重创的桌面应声裂出一道缝隙。他不断高举手臂再砸下,可怕的沉闷声响和外面的爆炸混成挥之不去的噩梦。木质桌面一点点变成奇怪的形状,被拷住的手腕洇出了鲜血。可他察觉不到疼痛。

 

 

“放开我。”他看向紧闭的大门又是愤然一次猛击,木桌轰然倒塌。“放开我!”几欲充血的眼睛看向轰,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呐喊。“我说放开我!”

 

 

“抱歉。”轰垂下眸子,他的嘴唇毫无血色,开合着说了八个字。“绿谷出久,紧急避难。”

 

 

对面没有回应,有的只是锁链猛烈拉扯的声音。绿谷拼了命也要将它弄下来,哪怕手臂因此变得血肉模糊。



之于此刻轰才终于深深叹了口气,抬起头,嗓音哑得发涩,仿佛在做痛苦艰难的抉择。“如果你还想继续从事英雄活动。”他说的极为缓慢,一字一句,他恍然间听到内心里崩塌的声音,他在亲手扼杀自己作为英雄的将来。“还想继续当英雄,就保护好你的个性,跟我离开。”——把爆豪和其他人留在这里,将他们抛弃。

 

 

绿谷不可遏制地颤抖着,手死死地攥着,视线变得模糊。“如果我把他们丢下”,他抖着声线,个性在体内横冲直撞狂暴地震怒,一股脑向手上的束缚而去。他忍受着冲撞的疼痛,直到枷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龟裂成痕。

 

 

“如果我把他们丢下”,他痛苦地重复了一遍,“从离开那刻起,我就不配成为英雄。比起将来——”



身上的衣服被无形的力量鼓动,one for all因他的情绪终于沸腾,叫嚣着要打倒敌人,叫嚣着要让他付出代价!枷锁终于碎裂成块纷纷掉落,绿谷抬起头,眼中满是不可撼动的坚定。



“现在才更重要不是吗!”

 

 

转身向外冲去的刹那,余光里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
 

 

但一切都结束了,戛然而止地结束了。还没摸到门把的绿谷忽然闻到一丝甜香,立刻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。他向前倒去,疲倦猛兽般向他袭来。倒在地上后挣扎着扭头向后看去,轰拿着一个瓶子,粉色的,像瓶香水。



最后的想法浮现于脑海,在成形意识前化为碎片堕入黑暗。

 

 

那是为午夜特质的熏香瓶,能使无形的睡眠香针对某人使用而不伤及无辜。发明者:发目明。

 

 

“对不起,绿谷。”

 

 

轰的道歉飘散在空气中,没人听见。

 

 

 

 

再醒过来,爆豪和敌人彻底失去了踪迹。绿谷再也无法像往常一样面对轰,他开始极力避免与他接触、尽量减少语言上的交流,甚至不与对方共处一室。



但轰却倒下了。连续两次重创加上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让他反复发起了高烧。医生说他的内脏二次损伤,情况危急,今晚将是关键期。目前的医疗条件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祈祷。医生找到绿谷时,告诉他轰在昏迷中叫着他的名字。



看着他憔悴萎靡的脸色,绿谷不发一语地坐在椅子上。屋内点着成排的蜡烛,他在晃动的烛火下沉重得抬不起头来。

 

 

轰偶然清醒时看到的正是绿谷萎靡不振的模样,他费力地抬起手。第一次没能被发现,只有胳膊落在床上的动静吸引了对方。

 

 

“轰君!”第二次伸出的手被握住,绿谷的指尖甚至比他的还要冰凉。“你怎么样?你会没事的,相信我。很快就没事了。睡一觉就好了。”他慌张的一连串地说着。

 

 

“爆豪他……”轰眨了眨疲惫的眼睑,好像想要永久地闭上。但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,只是安慰着他,“他很强……别担心。”

 

 

绿谷无助地点点头,将他的手握得更紧。

 

 

“对不起……不让你去……战斗。”

 

 

绿谷这次奋力地摇着头,嗓子哽住说不出话,只发出模模糊糊的呜咽。看着一头蓬松的短发变得凌乱不堪,轰的手在他手心里动了动。

 

 

“绿谷,我…累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

 

轰没能等来绿谷的回应,说完又失去了意识。高烧突破了四十度,昏迷中他难受地喘气,身体在被子里痛苦地抽搐。



绿谷扑向医生抓住他的褂子,他向他求救,求他救救病床上的人,可换来的却只有摇头的动作。



“怎么办……我能做什么……告诉我我能做什么!”



“别离开他,别让他孤身一人。”医生叹了口气,不忍看他完全失了魂魄的样子。



绿谷握紧轰的手,一分一秒熬着艰难的黑夜。夜晚变得格外冗长与可憎,黑沉沉静悄悄地夺取生命。无疑,这将是被绿谷刻骨铭心地记住的一晚。



黎明的光刺破黑暗撒向人间时,轰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,脸色也不再那么萎顿难看。医生看过后松了口气,宣布他已成功度过危险期。

 

 

朝阳透过窗子洒在身上,让人感到软绵绵的温暖。

 

 

绿谷似乎耗干了精力,他呆坐到日头升到头顶,才缓慢地站起身。迈出脚的第一步差点摔倒,他急忙扶住椅子。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,手腕上突然泛起干裂的痒,痒中透着钝痛。低头看去,原来是企图砸碎枷锁时造成的伤口凝结成了痂,在每一个拉扯肌肉的动作中牵动神经。他轻轻摸了摸,在体温带来更多的刺痛前放下手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

 

基地的地面焦黑成一片,漫天弥散着难闻的气息,以往嘈杂的地方如今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。绿谷一步步踏出屋子,不忍地看着这一切,他一想到又有无数人受到了伤害,就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战斗的冲动。他想保护他们,想让这座城市再度变得安宁。



然而还不等他走出更远,就有人在旁边的窗户中探出脑袋。那人的表情从小心翼翼骤变为极端的憎恶,他在窗口消失片刻又出现,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向他掷去。

 

 

啪嗒一声砸到地上,泛起浓烈恶臭的同时腐蚀了地面。

 

 

“绿谷出久!”那人开始大喊,“你怎么还有脸待在这?你不是英雄吗?你倒是为了我们去死啊!”这一声呼喊犹如蚂蟥成群,更多的人从窗户后面露出脑袋,他们纷纷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,高声的叫骂混合在一起,像洪水滔天,杂乱的物品铺天盖地向他砸来。

 

 

绿谷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的无法理解让他阻挡不及,被一个钝重的物品砸中了脑袋。它掉在地上,一角染着鲜血。



很快有职英站出来安抚众人的情绪,也有人把他向屋里拽去,让他躲避。在被拽着走的过程中,他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他们的脸,那怨毒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。他们竟然期盼着他死。



脚步跌跌撞撞地后撤一步,额头的血落在了手上,他愣愣地看着鲜红的颜色顺着手背蜿蜒,又抬头看了眼咒骂的人群,突然连续后退数步,转身向外冲去。



他逃跑的瞬间,人群传来高声的欢呼。

 

 

“绿谷!”

 

 

仓皇间他回头,看到轰扶着门框无法站直身体的身影。不知他是否被吵醒,此刻焦急万分地喊道,“回来!”



两个字淹没在了大快人心的庆贺中。

 

 

绿谷只是又看了他几秒,便毅然决然地消失于众人的视线。

 

 

飞速地奔跑着,他像逃离死亡般在满是废墟的城市中腾挪。风吹得他瑟瑟发抖,耳边回荡着喘不过气的声音。忽然脚下一滑,他惨烈地摔进乱石堆中。凸出来的钢筋刺破了皮肉,疼得生理性泪水纷纷涌出。可他却任鲜血流淌身体疼痛,一动不动躺在那里,望着天空。

 

 

不知何时变了天,天空上盖着灰蒙蒙的云层,压住所有的阳光,萧瑟的风将碎石下的尘土吹在他的脸上,吹进他的眼睛。



城市失去了热闹繁荣、密集人群,失去了欢声笑语和往日安宁。而他失去了什么?

 

 

绿谷蜷缩起来伏在碎石堆上,他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。额头又渗出了血,混着灰尘刺得他脸颊麻木。



在这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,一名英雄抽动起自己的肩膀,弱小得像只无家可归的猫。泪水将石块打成深色的灰,汇成一小滩,突破了边界顺着缝隙流下。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难以再坚持下去,终于哭出了声音。哭声在半空盘旋不去盈盈上升,他哭得震疼了胸腔,哭得喘不过气,哭得再也趴不住从石堆上面摔了下来。

 

 

他躺在地上,又看着泪眼朦胧中的天空。

 

 

天色一点点变暗,凉风四起。



躺了不知多久,英雄开始翻过身,扶着地面缓慢地爬起来。过度悲伤抽走了身上的所有力气,他费力地向前迈动脚步。


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,等逐渐顺畅了,他便行走在废墟中,寻找着敌人和爆豪的身影。

 

 

他开始了夜以继日的寻找。



他在五天之内搜遍了城市里的所有角落,他曾站在最高的建筑物上大喊着爆豪的名字,他接受了路人或探究或嫌恶的目光、接受了难以入耳的谩骂和诅咒、接受了现实剥夺他的希望、接受了时间带给他的煎熬。



然后却一无所获。

 

 

敌人和爆豪仿佛凭空消失在了城市中,亦或者待在阴暗的角落里看他独自强撑的模样。绿谷感到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嘲笑他的姿态,戏谑阴毒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。然而不管怎么对着空气大喊,始终没人出来应对。职英们曾试着劝阻,可他却像听不见般执意行走在废墟中。他就这样走着走着,回到了起始的地方。

 

 

看着曾住过的安全基地,他转过身想要离去,却猛然看到轰站在身后。他看起来完全好了,像是刚从外面回来,风尘仆仆地带着奔跑过后的喘息。重逢的两人看着对方,刚想开口,满是恶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头顶响起。

 

 

“绿、谷、出、久。”

 

 

瞳孔在一瞬间缩小,轰猛地转过身抬起头。熟悉的黑色斗篷悬在半空中,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面容。

 

 

“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?”那人乐不可支似的,黑色的布料随着身体抖动,“你把这座城市变成什么样子了?别遭人恨了。你不配当英雄,你活着还不如去死。”

 

 

“别听!”下意识回头阻拦,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。绿谷愤然暴起的瞬间他的指尖只堪堪擦过对方的袖口,急速的磨蹭让指尖火辣辣地疼起来。冰迅猛地朝敌人刺去,却一如既往徒劳地消失于半空。



绿谷如利箭般远离,轰绝望地看着他如同穿过透明的薄膜,一头扎进他无法触及的领域。

 

 

黑色的斗篷抖了抖,抛出一个浑身带血的人。

 

 

绿谷眼前一白,好似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
 

 

“小胜!”
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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